大叫。

我冷聲：

「你沒害過我，你把我囚禁在這幾十年，每日送來喂養蠱蟲的丹藥，把我嫁給人品敗壞的男人，這叫沒害過我？」

「少拿你是我父親的身份壓我，你越說，我就越想殺你。」

宋慶元咬緊牙關：「我錯了, 我懺悔, 我不恨你斬斷我的手，你放我走吧, 我只想活著。」

我嗆聲：「你也配活著？你親手給我母親喂下蠱蟲，將她藥暈交給姜震, 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麼？」

10

宋慶元驚恐地張大嘴：「你、你怎麼會知道？！你的記憶不是……」

「我的記憶不是被壓制了麼？」

我接上他未說完的話, 從腰間摸出一個圓形物件丟在他面前。

「及笄那年, 一只貓跳在我脖子上, 抓下這個物件, 我的記憶就恢復了。」

「什麼修仙，什麼宗門, 統統都是笑話。我不過就是你們的牽線木偶，按照你們安排的劇本活著。」

宋慶元瞠目結舌。

「你真以為我那麼傻麼？還虛擬世界。這座山靈力這麼充沛，你竟然跟我扯這里是虛擬世界？」

「上回宗門比武，凌霄一道劍氣揮不出，對手莫名其妙就倒在地上吐血，你當我看不見？」

「早在你不知道的時候, 我就探過全宗門弟子的實力, 除我之外, 無人有靈力。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？」

宋慶元喉結滾動, 眼神怔怔：「你早就知道，為何不逃？」

我居高臨下：「逃走了, 誰給我媽報仇？」

「你猜我為什麼忽然折返？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好心帶我走, 你那麼著急讓我離開，說明前山一定有大事發生。」

「說不定, 是那個幕后之人出現了, 很幸運，我賭對了。」

宋慶元被我說中，面如死灰。

姜芝芝整理好情緒, 走至我身旁, 嬌小的身軀站在宋慶元面前, 影子在地上拉長。

「不用跟他廢話, 殺了便是。」

聲線冰冷，毫無情緒起伏。

我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。

宋慶元身軀一震，脫口而出：

「你為什麼不阻止她, 你也想要我死, 難道你之前對我的愛慕都是假的？」

「不然呢，真以為我喜歡你？不過是利用你降低那畜生的防備罷了。」

姜芝芝對我說：「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, 殺了他，這一切就結束了。」

「好。」

我簡短回答，一劍抹了宋慶元脖子。

他捂著脖子, 兩只眼球瞪得幾乎脫離眼眶。

我和姜芝芝沉默著站立, 看著宋慶元沒了氣息。

我冷不丁開口：「你好像有點不對勁。」

姜芝芝頓了一下, 看著我的表情難以捉摸。

「你果然很敏銳，不愧是系統評為百年來最有潛力的玩家。」

我有種不好的預感：「你在說什麼？」

她扯出一個標準化的笑容：

「有件事，其實宋慶元說的是對的。」

「這個世界確實是虛擬的。想知道為什麼，就努力活下去吧。」

話落，我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扭曲旋轉，一陣強烈的白光籠罩下來。

我不由自主閉上雙眼, 失去意識前，我聽見一陣毫無人類情感的聲音：

【恭喜 1931 號玩家通過考核，下一個副本即將開始。】

【副本名稱：云彰書院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