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牌在我手中越發燙人,燙得我幾乎要握不住。
這東西實在是太邪性了,我們得盡快將它封印才行。
「靈珠救命!!!」
沒跑多久,我才發現原本應該在別墅外等候我們的阿武,被人綁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。
阿武拼命朝我們使眼色,我們三人只能停下腳步。
阿坤從樹后繞出,拿出把槍對準阿武的腦袋。
「交出佛牌,否則我就殺了他。」
電光石火間,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。
我冷冷地看著阿坤:
「你是那位邪術師的后人吧?」
其實這佛牌,根本就不存在詛咒。
阿坤為了賺錢,將佛牌出售以后再害死前一任購買者,對外宣稱是受到了佛牌的詛咒而死。
這樣,一塊佛牌他可以賣給無數人,賺多份錢。
阿坤得意地點點頭:
「你知道了也沒用,把佛牌給我,不然他就會死。」
「告辭!」
喬墨雨看都沒看阿武一眼,拉著我和宋菲菲的手轉身就跑。
阿坤愣住了,他顯然沒見過我們這種這麼不顧義氣的正派人士。
傻子才會任由他宰割呢,我們一跑,他肯定來追。
他一追,阿武反倒安全了。
28
「你們給我站住!」
阿坤畢竟年紀大了,根本跑不過我們幾個年輕人。
眼看著我們越跑越遠,阿坤停下腳步怒喝一聲。
「出來吧!塔爾巴!」
塔爾巴?
我剛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,喬墨雨的人就從地上飛起來了。
她凌空飛起,后背砸在一棵樹上,重重落地。
一塊佛牌從她脖子上漂出,緩慢地飛進阿坤手中。
塔爾巴佛牌是當初阿坤借我們的,說是可以拿來對付那極陰之牌。
原來從那時候起,這老東西就在算計我們了!
喬墨雨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,氣得不行。
當初從阿坤那拿走佛牌,喬墨雨聽說這枚塔爾巴能賣幾十萬時,非要搶著戴。
我和宋菲菲都沒搶過她。
阿坤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們:
「塔爾巴佛牌我供養了幾十年了,要想活命,就交出極陰之牌。」
剛才從地下室跑出來時,我把極陰之牌塞進了特殊的袋子里。
這袋子上頭,我畫了一個簡易的封鬼陣。
這東西只能封住小鬼的三成力量,但現在,我決定讓他們狗咬狗。
沒有受到供奉的古曼童,就像餓紅了眼的狼,會進行無差別攻擊。
我把佛牌從袋子里拿出來,朝空中一拋。
「出來吧,死小鬼!」
29
塔爾巴不愧是泰國有名的邪神, 長得和千手觀音似的。
無數怨靈和塔爾巴斗在一處, 阿坤這個老家伙被幾只陰靈纏住了手腳。
我拿出桃木劍一邊砍怨靈,一邊偷偷接近阿坤,趁他不注意一腳踩在他背上。
「啊!」
阿坤慘叫一聲,死狗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我一腳踩斷了他的脊椎, 就算今天僥幸不死, 以后他也是個廢人了。
宋菲菲和喬墨雨拼命和怨靈廝殺替我打掩護, 我飛快地布著陣法。
兩人衣服破了,頭發亂了,臉也被撓花了。
「臥槽靈珠你快點啊!」
我一邊念咒, 一邊布陣。
一斷天瘟路,二斷地瘟門, 三斷人有路,四斷鬼無門。
人來有路,一切邪師邪法鬼無門。
若有青臉紅面人來使法,踏在天羅地網不容情。
謹請南斗六星、北斗七星,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
天下雷電如蛇,照亮了黝黑寂靜的樹林。
星辰鎮鬼陣大成, 兩塊佛牌散去所有煞氣, 靜靜地躺在地上。
我一屁股坐在地上, 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。
喬墨雨和宋菲菲兩人背靠著背休息,宋菲菲抹了把汗:
「喬啊, 黎煙要的東西每次都好奇怪啊。
「上次去日本拿殺生石, 這次來泰國拿極陰之牌, 她到底想干什麼?
「還剩下一個條件,希望她別再要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。」
喬墨雨哀號一聲趴在地上:
「你別說了, 都快累死我了!」
30
泰國當紅小生阿郎被人發現,慘死在家中地下室。
據說死狀十分凄慘,連內臟都被人掏出來了。
我看著手機上的新聞, 嘆了口氣。
古曼童沒有按時得到祭品,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它的供奉者。
那天我們雖然搶了牌子跑出別墅, 但是中間耽擱的時間太久了。
我們幾人在樓上打斗時, 古曼童就對著地下室的阿郎下手了。
好好的一趟泰國行, 又是追星, 又是找牌,把我們累夠嗆。
喬墨雨拿著好不容易到手的陰牌,小心翼翼地遞給黎煙。
「黎姐, 三個條件, 我可完成兩個了。
「只是不知道,你為什麼要這些東西啊?」
黎煙正愜意地躺在我們院子里曬太陽,她蹺著腳坐在搖椅上,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。
「咦, 這條視頻有意思。
「非洲沒有鬼, 為什麼都說非洲沒有鬼啊?」
黎煙抬起頭,興致勃勃地掃了我們三人一眼:
「你們幫我去非洲抓個鬼吧。」
所以我們三人上山下海,就是因為她閑著無事玩手機刷到的短視頻?!!
喬墨雨憤怒地站起身:
「黎煙,你別欺人太甚!!!」
黎煙輕哼一聲,眉眼冷若冰霜。
無數色彩斑斕的蛇從她搖椅下,吐著芯子朝我們爬來。
喬墨雨更生氣了:
「大家都這麼熟了!還說什麼幫呢!
「你這是不把我們當自己人!
「這次就算了, 下次不許這樣了哦!」
黎煙撲哧一笑,如百花綻放,大地回春。
我哀號一聲抱住宋菲菲:
「啊!為什麼我要認識喬墨雨!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!」
-完-
櫻桃小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