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裴敘他,我想折。
裴敘輕笑,一把將我拉到他面前:「他被祖母帶去了,今晚,就我們。」
日漸出,木床發出的吱呀聲,才漸漸消停。
……
沒想到回門那日我對嫡姐說的玩笑話,竟成真了。
習武之人,真是惹不起。
一整晚,我的腰簡直快斷了!
春桃端來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。
「小姐,這是……」
我接過便喝下。
我懂,這是規矩。
「春桃,這避子湯味道倒是甘甜。」
前世,嫡姐被喂下的避子湯,也是這味道嗎?
春桃:「避子湯?」
剛到門口的裴敘:「避子湯?!」
他拿起碗,見我喝得一滴不剩,怒發沖冠道:
「沈若初,你就這麼不想懷我的孩子,竟讓春桃準備避子湯?」
我:?
不是他讓春桃給我喝的嗎?
春桃忙擺手:「這不是避子湯,這是老夫人為小姐準備的養生湯,她說小姐昨晚一定累著了,補補身子。」
我揉了揉太陽穴,好糗。
「我還以為你……不想我有孕。」
裴敘握住我的手:
「之前我怕你是那種苛待孩子之人,所以才會那樣說,但我發現夫人并非如此。
「此事我都聽夫人的,夫人決定就好。阿承那里我去解釋,就算我有了自己的孩子,也定不會厚此薄彼。」
「自己的孩子?那阿承?」
「是我大哥的遺孤。」
19
裴敘的大哥戰死沙場時,裴承才剛出生。
他大嫂聽到噩耗后,無法接受,便自裁跟著大哥去了,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。
裴敘這些年把裴承視如己出。
那是他大哥唯一的血脈,他定要好好撫養成人!
「你們都是騙子,原來阿承沒有人要,沒有人喜歡!」
我和裴敘大驚,這些話竟被裴承全都聽了去。
我們趕緊追了上去,卻不想他鉆狗洞逃出府去了。
我和裴敘約定分頭去找。
我尋了一個時辰也毫無蹤跡。
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。
突然一個乞丐塞給我一張紙條:
「有人叫我告訴你,你找的人在這里,他只準你一人前去。」
顧不上其他,我馬不停蹄跑了過去。
是間破廟。
我一進去,就看見裴承被麻繩綁在木柱上。
嘴里塞著破布,他滿是淚痕嗚咽著。
「阿承別怕!」
見我來了,裴承眼睛亮了起來。
我環顧四周,空無一人。
我警惕喊道:「你到底是誰,想做什麼?」
菩薩背后,走出來一個男人。
竟是江知越。
「夫人, 好久不見, 這一世的你,倒是令為夫刮目相看。」
他冷笑著朝我走來。
江知越也重生了?!
意識到他無比危險, 我打算出招,但身體使不出一絲力氣。
他用了迷香!
「別白費力氣,我知道你有些拳腳, 早做了準備。」
江知越攬住腳軟無力的我至懷中, 手指把玩著我的青絲。
「你害得我沒了玥玥和兒子, 你說,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?」
我呸了聲:「你和柳玥玥打算李代桃僵的時候,怎麼就沒想過是自己活該!
「我不過是為我上一世的孩子報仇罷了。」
江知越陰翳的眼瞇了瞇:
「誰讓我母親為了拆開我與玥玥, 把你硬塞給我, 但若初,我后來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你了。」
他拿起我的手指貪婪地吮吸起來。
「你可知, 我看見你與那武夫親密時, 我想將他的手指一節一節砍下來……」
有病!
真的有病!
他給我惡心壞了!
他還想更進一步時, 我從袖口抽出短刃, 劃了他的臉。
軟綿綿的刀子,只劃出淺淺一條。
他更興奮了。
他從我手中奪過短刃, 架在裴承脖子上:
「沈若初,換你乖乖取悅于我, 不然我就……」
驀然, 他手中的刀被人踢掉, 整個人被踢飛兩米遠, 砸在菩薩像上又彈回我們跟前。
裴敘渾身戾氣,把他踩在腳下:
「我的人你也敢碰,找死!」
「夫君?」
那一刻, 我的心終于松了下來。
裴敘永遠能給我帶來滿滿的安全感!
他把江知越的手腳都折了。
滿屋回蕩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叫聲!
他先把我安置在一邊后, 為裴承松綁。
獲救的裴承一把撲進我懷里:
「母親,是阿承頑劣,阿承以后再也不亂跑了!」
我身子僵住, 隨后, 摸了摸他的頭:「不是阿承的錯,是壞人早有預謀。」
裴敘將我打橫抱起,裴承跟在身后。
出廟門時,他拔出腰間的長劍。
眼前閃過一道冰冷的光亮。
劍,就穩準地落在江知越的嘴里。
把他永久釘在這杳無人跡的破廟里。
番外
我沒想到我要娶的女子會是她。
那日我牽著阿承在街上游玩, 我給阿承買糖人時, 他不小心與我走散。
等我找到他時, 他正要被一輛馬車撞倒!
幸好, 有個戴著面紗的女子不顧安危護住了阿承。
她抱起被嚇哭的阿承:「以后莫要亂跑了,路上危險。」
風撩起她的面紗時,我看到了她的臉。
沈若初。
……
夫人的唯品閣生意火爆。
在城東城南城北都開上了分鋪。
夫人不僅是縣主, 更成了擁有萬貫錢財的女首富。
她倒是歡喜,可我不歡喜。
事務繁忙的夫人,許久沒為我上藥了。
今夜我把自己沐浴干凈, 包裹在被褥里,等著夫人親手采摘。
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夫人。
是另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鉆了進來。
「阿爹你往旁邊挪挪,今晚阿承想和母親貼貼。
」
我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