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扒拉下他的衣衫,護衛就闖了進來,面露急色!
「將軍,急……報……」
他立刻轉身捂住眼睛,「卑職什麼也沒看見!」
裴敘拉起衣衫起身:
「轉過來吧,你的演技尚需磨煉。」
侍衛:「……」
西部發生重大蝗災。
朝廷重視災情,但一時之間難以籌集大量的糧食。
特派裴敘帶人去東南北各部征收糧食,運往災區。
時間緊急,任務艱巨。
裴敘緊繃著臉,氣氛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。
我打破沉寂:
「夫君,我可以幫你。
「我上次買米買多了,正好可以應對災情。」
蝗災缺的就是糧食。
所以我把鋪子里賺到的錢,全都買了米。
裴敘以為我在搗亂:「府里的米再多也僅是杯水車薪。」
直到,我帶他去了我租的糧倉。
裴敘:「?」
侍衛:「!」
15
蝗災解決得很順利。
我成了大功臣。
朝廷念我功績,封我為縣主。
自此,我不再是需要依附男子之人。
同時,嫡姐幾乎難產,終于喜得貴子。
還真是,雙喜臨門啊!
我與裴敘帶著賀禮上門道喜。
嫡姐母憑子貴,又變成了風光無限的貴人。
母親抱著嬰兒,不停逗著他。
「你這大胖小子,可讓你母親吃足了苦頭!
「眼睛真大,倒是更像你阿爹。」
我順勢探頭望去,故作驚訝:
「是挺胖乎的,和生下一月有余的孩子差不多大,是個有福氣的。」
嫡姐笑了起來,步搖跟著輕晃:
「那是自然!妹妹成婚十月,這肚子竟還沒動靜啊?」
「嫡姐,我并不急。」
「怎會不急?女子歷來都是以子為貴,你一生無所出,是要被戳脊梁骨的!」
裴敘握住我的手,搶在我前頭說:
「她和你不一樣,她可以憑己而貴。
「貴在心善,貴在大義,貴在自立。
「你,有嗎?
「此等目光狹隘之人養的孩子也只會如此,夫人,以后我們少和他們來往。」
說完,就帶我離開。
身后傳來嫡姐歇斯底里的罵聲:
「這一世,我一定會活得比你精彩!我的兒子生來富貴,來日定能大展宏圖,前途不可限量!你有什麼啊,你就抱著你的縣主當一輩子尼姑!」
上了馬車,我讓車夫稍等。
「夫君,還有一場好戲沒看,且等一會兒。」
16
侯府的后院冒出濃煙。
眾人趕去后,發現是院子里的梨樹著了火,已被家仆撲滅。
正欲離開,一條黑犬正扒拉著泥土,很快,一具嬰尸體被扒出!
嬰尸被丟在嫡姐跟前。
旁人議論起來:
「侯府院中怎會有個死掉的孩子,看這大小,分明是剛出生不久。」
「真是作孽啊,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被埋在這兒!」
「這可是侯府,誰敢……」那人自知說錯話,趕緊閉上嘴。
匆匆趕來的江知越臉色青白交接,趕緊捂住嫡姐的雙眼:
「夫人莫看此等血腥之物,為夫這就帶你離開!」
嫡姐卻甩開他的手,怒目圓睜:
「夫君,這是,怎麼回事?!」
江知越神色慌張:「我如何知道!」
就在這時,柳玥玥沖了進去,一把搶走母親懷里的孩子。
「我的孩子有沒有受傷?」
嫡姐難以置信:「你說什麼!你的孩子!」
那地上那具……
嫡姐發瘋了!
春桃在馬車外回稟:
「小姐,我按照你吩咐的,和柳玥玥說侯府走水,差點燒死小世子,柳玥玥就瘋了一樣沖進去了!」
我點點頭,收回視線。
侯府,越亂越好。
還真暢快!
忘了馬車上還有個人,我摸了摸鼻子:
「夫君是否覺得我太過狠辣?」
裴敘輕笑:「一窩蛇鼠,夫人這是替天行道。
「只是,日后我也不敢輕易得罪夫人。」
17
嫡姐瘋了,用金簪刺死了柳玥玥和孩子。
可笑的是,那枚金簪還是江知越在柳玥玥店里買了送嫡姐的。
嫡姐當場被逮捕,關在牢獄等候判決。
被捕時,還瘋了般喃喃自語:「我怎麼會輸呢?我重來一世,怎麼還會輸!」
母親來裴府,開口就是讓裴敘帶人去劫獄。
「她可是你親姐姐,若初,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嫡姐被砍頭嗎?你有沒有良心!
「裴婿武力好,只要喬裝一番,沒人會知道是他劫的獄!」
我和裴敘互看一眼。
我:【她瘋了吧?】
裴敘:【她有病吧?】
見我還是無動于衷,她沖過來掌摑我:
「你這個白眼狼,你就是嫉妒你嫡姐生下來就比你高貴,嫁得也比你好,真是毒婦!」
我瞇著眼,截住她的手,捏到她手骨都變了形,她痛到臉都皺在一起!
「慣子如殺子,從小母親你驕縱她,苛責我,要說害了嫡姐的人,不是母親是誰?」
母親震驚,嘴里不停念叨:
「怎麼可能是我,怎麼會是我……」
「三日后問斬,岳母還是把時間花在嫡姐最后一頓飽餐上。」
裴敘讓人把她轟了出去。
18
「聽說夫人鋪子里新上了一款祛疤膏,不如拿來給我試試?」
夜深,裴敘突然寬衣解帶,露出自己線條分明的上身。
他這些陳年舊疤,哪是祛疤膏能消除的。
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我讓他躺下,指尖取了些膏體,輕輕抹在張牙舞爪的疤痕上,揉捻。
這些都是裴敘上陣殺敵留下的勛章。
裴敘抓住我的手,眼神炙熱:「請問這膏,可否治火?」
我被他捏得臉頰滾燙,我咬了咬唇:
「此為秘法,夫君確定阿承不在?」
既有美色當前,我為何不用?
小娘語錄:「花須堪折直須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