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續前緣?小麥芽是真敢想!
她沒有撮合我們之意,她就是純八卦八卦。
不過我卻留了心。
并不是對沈孺還有留戀。
而是好奇,與他成親多年。
和離之前,我們是恩愛夫妻。
雖然事事都有人伺候,但那事上,必須力行。
他在那方面需求量很大,一夜多次,剛成親那會兒,我吃不消,天天喝補湯。
后來慢慢少了些,但也是天天都有。
其實好多次,都動過給他納妾的心思,還拿李世民的皇后為了保命,不停給他納妾一事說服自己。
只是一想到他真去找別的女人,心里就八苦八苦。
接受不了,與人分享男人。
便只能自己受著。
也是那時,我開始喝牛乳,喝湯進補。
如今,我們和離快一年了,他從不找女人,是怎麼忍住的?
我真好奇,純粹好奇。
受他引導,我挺喜歡那事。
與他和離后,時常夢見與他親密的場景。
他呢?是怎麼扛過來的?
好奇害死貓。
我沒想到,沈孺居然給我下了藥。
客套話還沒出口,不過是一杯茶喝了幾口,我居然迷糊起來。
他把我抱起來,激動地說:「明竹,我只是暫時放你歸家,咱們沒完。」
說完,對著我一頓亂啃。
我想推開,推不動。
他抱著我往酒樓后院走去,我心想完了。
他說,太想我了,快想死了,必須與我和合。
我想罵他,沒力氣;我想打他,沒力氣。
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他是真狠,給自己也下了藥。
我給自己做心理建設,就當被狗咬了吧。
或者就當買了小哥,可又覺得無比惡心。
他好似知道了我的心思,貼著我的耳朵說:「我不臟的,明竹,你走后,我每天都給自己清洗,洗了這麼久,我完全干凈了。
」
「腦子也清干凈了,這一年我每天都靠回憶咱們那幾年的恩愛撐著。」
我說不出話,勉強瞪他。
他撕扯我的衣服,我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我要認命的時候,沈孺癱軟在我身上。
宋罡出現了,我差點忘了,我還有暗衛。
他現在歸周伯管理。
我來見沈孺,周伯不放心,派了他來。
他點了我的穴道,我昏睡過去。
等我再次醒來,藥毒已解,小麥芽給我喂湯藥。
她怪我不帶她去,差點著了沈孺的道。
我不理會她的埋怨,讓她趕緊把大夫給我叫來。
大夫是周伯請的,醫術很高,為人低調,上了年紀不愿意出外診,敬佩我爹,才來府上給我看病。
余大夫一進來,我就把小麥芽支走。
我直接詢問:「余大夫,不怕您見笑,也不是懷疑您,我知道您給我解了情藥的毒,但我現在怎麼總想與人行周公之禮呢?」
余大夫并不詫異,他說:「我也發現了,你脈象很怪,就像發情了的動物一樣,你最近飲食上可有什麼異常?」
牛乳!
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。
我爹打到蠻奴老巢,發現他們那里的公主都喝牛乳,各個身強體壯,很少生病,他想起了我單薄的樣子,就派人捉了公主專用的牛給我送了回來。
我覺得腥氣大,周伯只偶爾把牛乳給我送到沈府,只是和離前喝得多些。
回郭府后,小麥芽都是把牛乳熱了給我喝,腥味減了不少。
我覺得很好喝,每天都喝,多的時候能喝二斤。
余大夫摸著胡子點頭:「怪不得,怪不得。蠻奴地廣人稀,對繁衍人口有執念,皇室更是帶頭生,他們養的牛都是特殊調理的,喝它們產的奶有助于動情和生育。
」
我捂住了臉。
半天,臉不燙了,我才放下,向余大夫求救。
他則說不能強壓,我正值盛年,不妨走陰陽調和的法子。
我又捂住了臉。
余大夫悄悄撤了下去。
周伯知道了,他悄悄給我送了一摞畫像,都是這京都里小戶人家的兒郎。
在這之前,他去拜會了刑部尚書。
刑部尚書請奏皇上,郭氏一族,只余我一個女娃,懇求皇上念郭氏一門忠烈,允我單立門戶,生子隨我姓。
皇上猶豫了半天,現在天下太平,他并不希望郭氏再度起來。
但想起我八年未生,便同意了。
還給我封了個永樂郡主的頭銜,不領封,只為方便我奉旨找男人。
為功臣之后做到這個份上,皇上撈足了名聲。
卻坐實了我好色的惡名。
對了,在作者筆下,明竹的第二惡,就是好男色。
在書中,明竹不允許沈孺納妾,卻擋不住沈孺的決心,終是把柳云接入府中。
明竹氣急,一心報復。
沈孺踏入柳云的院子后,明竹便招小哥進院。
他顛鸞倒鳳,明竹便夜夜笙歌。
作者對明竹痛惡至極,用最惡毒的語言辱罵明竹放蕩,不知廉恥,丟盡了女人的臉。
我懟作者,說她自己也想這麼做,不敢做,才把這些化成惡投射到了明竹身上。
作者氣了,大筆一揮,修改成明竹與數十個男人茍且。
損得一批。
可我不服,進了書中,我便改了故事,沈孺一變心,我與之和離。
沈孺之后,我也沒放縱自己,遍地買小哥。
我只認認真真地相中了一個男人,一個幫過我的男人。
12
陸承知又來蹭吃蹭喝。
我對他特別熱情。
他一邊吃著毛肚,一邊發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