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一手廚藝真不是吹的,父女倆把碗盆都舔得干干凈凈。
我去浴室洗澡時,似乎聽到他們父慈女孝地在交談:
「思思,其實留著這個女人也行,她做飯挺好吃的。」
「可是,爸爸,明天那兩位回來,知道我們以后不吃他們做的飯會爆炸的。」
「那也叫飯?他們敢有疑問,我先殺了他們。」
「好的,我給你放風。」
洗完澡的我很自覺地占領主臥,鬼鬼祟祟地從被窩里探出腦袋,看那道黑影一直坐在沙發上不動。
于是,我柔聲柔氣地開始展示自己的賢惠:
「老公,要不你自己去浴室洗身體,我幫你在廚房洗頭吧?這樣快一些。」
彈幕:【這是什麼魔鬼建議?】
06
更離譜的是,斷頭大 Boss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居然同意了我這個提議。
最終,我和他進行了分頭行動。
我在廚房一邊洗著男人的頭,一邊哼著歌。
彈幕看著這詭異的一幕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:
【依我看,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,這寧念也是個死變態。】
他們哪知道,對我這個高度近視而言,手里其實就是在洗一個長了毛的黑皮西瓜而已嘛。
忽然,我手里的「黑皮西瓜」說話了:「你心情很好?」
我坦言:「當然啦,我覺得我和你們父女相處得非常好,肯定能順利通關的。」
黑皮西瓜凝視著我,忽然咧嘴一笑,詭異又俊俏:
「你會如愿的,寧念。」
我溫柔地看著他……其實也看不清,不要在意這些細節。
「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?」
黑皮西瓜,哦,不,是斷頭大 Boss 忽然整個頭飛走,和剛走出浴室的身體完美銜接上,又變成了那個帥氣逼人的一米八六大個子。
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,聲音喑啞:
「我沒有名字,如果你愿意的話,可以幫我取一個。」
說完,男人快速離開,情緒低沉地跟我說,他去客房睡覺。
嘖,這老公,真小氣,就不能讓我摸著腹肌睡覺嗎?
我撓撓頭,一時之間也沒想到好名字,便回房間繼續想了。
正思索時,下一秒,一雙漆黑的眼睛在我被子里出現,小臉散發著幽光。
簡直是咒怨現場。
幸好我看不清,只看到一團模糊的白影。
「媽媽,別理那個斷頭老怪物,今晚,思思要跟媽媽睡。」
原來是思思,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鉆進我被窩里了。
我捏了捏她的小臉,把她提溜到我懷里,輕聲教導:
「不可以說爸爸是老怪物,他會傷心的。」
思思不解地看著我,張了張嘴,露出被拔光牙齒的血淋淋光禿禿的嘴:
「嘻嘻~可是,我也是小怪物啊,他們還叫我小狐貍精和小婊砸呢。」
07
我嘆息一聲,試圖把這個小詭異的思維扳正:
「他們是誰?他們說這些是他們不對,如果媽媽以后遇到他們,無論怎樣,一定會幫思思罵回去打回去。
「可是思思,你不能這樣說你自己,媽媽也會傷心的。」
后來,我絮絮叨叨著,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。
我不知道的是。
在我睡著后,思思緊貼著我,凝視著我的睡顏,裙子紅了又白,白了又紅。
而后低聲嘀咕:「媽媽會傷心的,不能讓媽媽傷心。」
彈幕也心驚膽戰地刷屏:
【第一次看到血衣蘿莉的鬼氣波動這麼大!最后裙子居然一直是白色了,沒有變過。】
【我靠,這個新玩家改變了血衣蘿莉的屬性,有兩把刷子啊!】
第二天,我是被機械音播報吵醒的:
【初始玩家:30 人;現存活:15 人。】
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,看到玩家群里在討論昨晚又死了 5 個人。
三人死于詭異之手。
兩人不知道經歷了什麼,驚悚值直達 100,也沒了。
我忽然收到紅姐給我發來的私聊:
【寧念,你還好嗎?昨天我一直在和二層的詭異交鋒,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,前三天,你一定要抓緊時間攻略自己的「家人」。我看過當初明神的直播,這是我已知的信息,就當給你的補償了,怪我沒有提前說選房規則,導致你不得不住在 30 層。】
除此之外,紅姐還在群里給不少新玩家提建議,俊哥則偶爾出來罵一句:
【干嗎告訴這些新玩家,我看你就是太善良,幫助他們對我們又沒什麼好處。】
紅姐則打字勸慰:【相識一場不容易,別這樣計較。】
于是,生存下來的玩家都對紅姐感恩戴德。
這兩個老玩家,有點意思。
我微微一笑,把臉貼到屏幕上回復紅姐:
【我挺好的,多謝關心。】
斷頭大 Boss 一手拎著自己的腦袋,一手拎著身穿白裙子的思思,正在舉「啞鈴」。
看到我抱著手機,他似乎知道了什麼,微微蹙眉:
「不要過于相……」
一句話沒說完,他忽然捂著心口倒下。
思思皺著小臉,一臉擔憂地扶住他。
我也快速沖過去,用身體接住他。
副本機制限定 NPC 對玩家透露具體的通關信息。
08
門外響起「咚咚咚」的腳步聲,每一腳,似乎都踩在我的神經上,讓我耳膜震動。
思思急忙撲進我懷里,試圖一屁股把躺在我懷里的斷頭大 Boss 擠開。
「媽媽,是爺爺奶奶從老家回來了,別怕。」
男人不甘示弱,紋絲不動,猶豫了一下,他立刻拉住我的手,紅著臉重復:「別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