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眉開眼笑:「對吧,夫君也是這麼說的。」
她點頭,連忙回身從她抬回來的一個小箱子里翻了翻,翻出來一聲衣裳。
「我路過的時候看到這條裙子格外適合你。」她拿著裙子在我身上比畫了一下,瞇了瞇眼,「長大了就是穿衣服更好看了。」
經過上一次的教訓,我原本是不敢再亂穿她推薦的衣服。
但她再三跟我保證這條裙子夫君一定喜歡得不行,她的原話是:「嫂子,你相信我,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穿這條裙子。」
我便勉為其難地收下了,并在第二天穿上新衣裳去找夫君。
彼時夫君正在帶著一群男子操練,我剛到那兒還連一句夫君都沒來得及叫,夫君的外袍就落在了我的肩頭。
夫君大步走到我面前,黑著臉用外袍裹了個嚴實。
好,夫君依舊不喜歡。
「是云溪姐姐!她說夫君一定會喜歡。」在夫君興師問罪之前,我立馬坦白從寬,爭取能讓夫君晚上不要不陪我睡覺。
原本我以為夫君會生氣。
沒想到他將我抱起就走,低頭對我啞聲道:「我喜歡,但茵茵以后只能在屋里穿。」
12.
神醫扎的針真的有些用處,夫子也夸我近來學東西比以往快了一些。
只是好像大家越來越忙,這天夫君說他又要下山一趟。
我嚇得連忙抓住他的衣角,想讓他不要去。
「茵茵乖,這次真的會很快回來。」夫君摸了摸我的腦袋,哄著我。
可是上一次,夫君也是這樣說的。
我抱著夫君鬧了很久,最后他哄我睡著后偷偷離開了寨子。
有了上一次的經歷,這一次我再也沒心思去夫子那兒上課。
除了去神醫那兒扎針,其余日子我都等在寨子口,等著夫君回來。
這一次夫君倒真沒騙我,他不過四日便回來了。
而且不同于上一次,這次他是領著大家浩浩蕩蕩回來的。
守在寨子口的男子們見到夫君,都舉桿歡呼起來。
我也如上次想的那般,提起裙子朝他撲過去,被他穩穩接住摟在懷里。
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,他還將二姐帶了回來。
「我就知道你個小沒良心的,有了男人就把我們忘得干干凈凈。」二姐與我坐在一起,伸出她的纖纖玉指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額頭。
原本我以為我根本不會想回柳府,也不會想爹爹和姐姐們。
可當二姐還是如以往那般數落我的時候,我卻忍不住鼻頭一酸,側頭抱住了她。
我想可能是二姐送我的那套首飾太貴了,讓我每次看到那套首飾的時候就原諒她一次,這麼久早就全原諒了。
二姐食指抵在我的額頭上,將我從她懷里推開。
「二姐。」我吸了吸鼻子,到底沒讓自己哭出來。
二姐嫌棄地給我扔了個手絹,讓我擤鼻涕,頗有些鄙夷道:「還是那個傻樣。」
以往她就愛這麼說我,我也從不回嘴。
這次我癟了癟嘴,回嘴道:「夫君說我不傻。」
夫子也說我越來越聰明了。
「瞧你一口一個夫君的。」二姐瞪我一眼,「你夫君可是個大土匪,你被豬油蒙了心不成?」
說完這句話她連忙朝門外看了一眼,發現門外沒人才放下心來。
聽到她說夫君的不是,我直接站了起來:「二姐,你說我可以,但不可以說夫君。
」
若是沒有夫君,哪里會有我今日。
而且夫君待我極好,會抱著我睡覺,會將我的院子布置成我夢里的樣子,還會夸我聰明夸我厲害,這世上再沒有比夫君還要好的人了。
二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將我拉回榻上:「你夫君是個土匪,燒殺搶奪樣樣都會,我不是跟你說過嗎?他待你好也只是短暫的,圖的便是你這副模樣,若是哪天膩了你,定是沒有你好果子吃。」
在我出嫁前,她的確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。
可事實證明她就是騙人。
我不喜歡她說夫君的壞話,便躲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捂起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夫君扯開了我的被子。
我委屈極了:「夫君。」
明明他很好,可他們都跟我說他是個壞人。
夫君摸了摸我的腦袋,笑著夸我:「夫子跟我說了,說你近來學東西快了不少。」
我癟了癟嘴,老實道:「夫子前兩日教的兩首詩還不會背。」
主要是因為每日都在擔心他能不能平安歸來。
他脫了外衣躺到我身邊來,將我撈進懷里。
「茵茵,我給你請夫子,并不是想讓你能寫詩作賦。只是想告訴你,別人可以的你也可以,你跟大家都一樣。」
別人可以的我也可以。
我在他的懷里縮了縮,心里似乎被什麼填得滿滿當當。
在夫君懷里很快又滿足地睡了過去。
迷迷糊糊之際,夫君那帶繭的指腹好似摸了摸我的臉。
「你跟大家,也不一樣。」
13.
二姐說要帶我下山,下山回家。
我震驚地看向她,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,并沒有神醫說的那種發熱昏癥。
「二姐,你說什麼呢?我已經嫁人了呀,這里就是我的家。」
二姐看著我,嘆了口氣:「是你夫君說的,讓我帶你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