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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燒了信,心中不免有些著急了,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皇上身體有問題,否則為什麼宮里的妃子無一人懷孕,連皇后娘娘也不曾懷孕?
20
入宮第四個月,我終于見到了皇后娘娘,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。
皇后不愧是出身將門,很是干練,比起宮中其他妃嬪自帶了一些英氣。
皇后不喜鋪張浪費,所以她的壽宴也就只有后宮妃嬪和皇上在,壽宴上我作為最近侍奉皇上最多的妃嬪,被安排在皇上下首位置,皇后不免也多看了我幾眼。
我們這些嬪妃象征性地給皇后送了一些賀禮,皇后反應都淡淡的。直到皇上給她送了一副東珠耳釧,我才從皇后臉上看出一些笑意,看得出皇后是極喜歡皇上的。
席間沈明珠自請表演一段舞蹈為皇后娘娘賀壽,不等皇后表態,沈明珠就直接下去換裝了。
看得出文臣和武將一脈已經斗得完全不顧臉面了。
沈明珠穿著極為暴露的舞衣,她的舞技本來就好,所以也格外吸引眾人目光,連皇上也極為專注地看著舞蹈。
隨著舞動,她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幽香,顯然舞衣熏了極濃的熏香。
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,她看似為皇后賀壽,其實就是在勾引皇上。
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皇后,卻看見皇后嘴角微微上翹,眼中都是戲謔,我心中一愣,皇后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?
突然人群中發出驚叫,皇后嘴邊的笑意更盛了,而我下意識地看了過去,就看到給沈明珠伴舞的幾個舞女突然掏出匕首,朝著眾人沖了過來。
這是刺殺?
我一瞬間有些失神,掃視四周,我看到沈明珠一臉驚恐地躲到一邊。
我看到皇后臉上還帶著剛剛的戲謔,只是當刺客沖向皇上的時候,她的戲謔一瞬間消失,雙眸中閃過一絲驚慌,她一腳踢開桌子準備護駕,卻被兩個刺客纏住,其他刺客全數沖向皇上。
有侍衛已經開始迎了上去,只是有一個刺客突破侍衛,手持匕首刺向皇上。
而此時我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,擋在皇上身前,那匕首直接沒入我的胸膛,我倒在血泊中。
而我看到皇上一直淡然的雙眸中露出震驚的神色。
21
鉆心的疼痛幾乎讓我暈厥,皇上緊張地抱著我,太醫很快趕了過來,然后匆忙給我止血。
我知道這是我用命換來的機會,我抓住皇上的手,擠出一個笑容:「真的好痛啊,幸好沒有刺中皇上你……」
我的話一出,我看到皇上整個人都怔住了,就這麼失神地看著我,半晌他回神直接怒斥太醫:「廢物,如果再弄痛沈美人,朕殺了你!」
太醫嚇得瑟瑟發抖,皇上抱緊我,輕聲安慰:「別怕,朕在這里,朕一定會讓太醫治好你的!」
皇上的表現讓我心中有了底,我知道這一次我以身擋刀的苦肉計獲得了巨大的好處,一陣一陣的暈眩襲來,我決定最后一搏。
我瞇著眼睛,假裝將要昏迷,嘴里呢喃起來:
「娘,你在哪,我好想你……
「娘,我好痛啊……
「娘,我好想你!」
一開始我是假裝,但是說著說著對我娘的思念之情不知不覺地涌了上來,加上胸口傳來的陣陣劇痛,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。
皇上握住我的手猛地收緊,隨即他直接朗聲道:「來人,去尚書府把沈美人的生母接進宮!」
我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了下去,隨即我陷入黑暗之中。
22
等我醒來已經是五天后,我娘坐在床前,看到我醒過來,直接哭著抱住我。
「你嚇死娘了,你要是出事了,娘也不活了!」
我還是很虛弱,只能輕聲安慰我娘,皇上很快趕了過來,他眼中都是驚喜,他坐到床前拉住我的手:「好好養身體,朕知道你的擔心,你娘會一直住在宮中……」
果然皇上什麼都知道,應該早調查清楚我的情況了,不過這也是好事,他調查得越多越清楚我跟沈府不可能是一伙的。
皇上賞賜了我很多東西,也因為我護駕有功冊封我為婕妤。
在皇上離開不久,皇后過來了。
皇后一臉的疲憊,她什麼也沒說,什麼也沒問,看了我許久之后,她起身離開,臨走之前她才開口:「沈婕妤,你很好,本宮記住你這份恩情。」
在皇后走后,我就假裝虛弱需要休息,其他來拜見的人我一律不見。
我閉眼假寐,腦中思緒翻涌,從我娘還有宮女嘴里我知道,在我昏迷這五天皇上嚴刑拷打了那幾個假裝成伴舞的刺客,但是刺客們都咬舌自盡了,死無對證,只是在他們身上搜出威武將軍府的腰牌。
威武將軍是皇后的娘家,牽連到自己的娘家,怪不得皇后臉上都是疲憊之色。
從宮女嘴里我知道,威武將軍府為了表現自己忠心,主動上交了五成的兵權,皇上這才松了口表示是有人栽贓陷害,在朝堂上還主動安慰了幾句威武將軍府。
另外就是沈明珠那邊了,伴舞是沈明珠那邊的人,沈明珠難辭其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