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公主別難過,今夜我陪你。」
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公主的身體僵硬了一瞬,然后不自在地環住我,低聲道:「好。」
一夜安睡,醒來的時候公主已穿戴整齊坐在美人榻上喝茶。
清月姐姐進來通傳說駙馬求見,說是有要是同公主商量。
公主淡淡吩咐道:「不急,讓他在外候著。」
又轉頭看向我:「把衣服穿好。」
等我收拾好的時候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。
小侯爺進來的時候先看了我一眼,眼里有點愧疚。
他眼神堅定地看向公主:
「我有意納一女子為妾,她腹中已有我的骨肉,求公主成全。」
【是的,我們有一個孩子。】
我在心里吃瓜,腦海里的系統又出來警告我維持人設。
【死東西,別讓我逮住你,老子要把你臉皮踹到腳后跟!】
我馬上進入綠茶狀態:
「表哥!原是醒枝不配。」
【媽呀你是發情的大野豬嗎,一天沒有女人你會死啊。】
小侯爺愧疚地看著我:
「醒枝,你別怪表哥,只是她腹中已有我的骨肉。」
公主漫不經心地給我遞了杯茶:「把人帶過來給我看看吧。」
過了一會兒,一位女子掀開珠簾走了進來。
小侯爺背對著她向我們訴說他們的愛情故事:
「小如她溫柔善良,聰慧貌美,對我百依百順,無有不應。」
看著眼前年過半百膀大腰圓還一臉得意的婦人,我一口茶噴了出去。
目光凝聚在那婦人鼓起的肚子上,我大為震驚:
「表哥,我看你真是餓了,什麼都吃得下。
「雖說這位姐姐半老徐娘風韻猶存,可你也不能這樣啊。」
我心里也是被震驚得說不出話:
【人家都是找小三,就你特殊,你找老三。】
9
公主也震驚地睜大了雙眼。
小侯爺轉身看見這個婦人的時候,也是一愣。
皺眉道:「不對!不是她,小如呢?」
婦人大著嗓門:
「小如姑娘身子不舒服,回去服安胎藥了,讓我先來給各位貴人請安。
「奴婢是駙馬請來為小如姑娘安胎的。」
忽然一陣香風襲來,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了進來:
「給公主請安,小如來遲了,還請公主責罰。」
一個白裙飄飄的女子撫著肚子走了進來,竟是那次被彪形大漢追的女子,原來是她。
見她進來,小侯爺連忙去扶,她便順勢弱不禁風地靠進小侯爺懷里。
【我靠,完了遇到對手了,這是綠茶老祖宗啊。】
我在心里發出吃瓜的聲音。
直到那女子抬頭,我錯愕地捏緊了手里的茶杯,我認識她。
她是我家中庶出的姐姐,裴如是。
她生母是盛京舞女,父親只寵了一段時間,后來就冷落了。
我與她也不甚熟絡,母親說她小小年紀心機深沉,不許我同她玩。
裴家失勢后,母親把我送去了承安侯府尋姨母,裴家其余人則回了定州老家,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二姐。
裴如是柔若無骨地靠在小侯爺懷里,嘴上說請安,卻無任何動作。
清月姐姐上前冷聲道:
「見了公主,為何不跪?」
裴如是霎那間就紅了眼眶,淚珠要落不落,真真是我見猶憐。
「小如懷有身孕,未能及時行禮,是小如的錯,請公主責罰。」
小侯爺馬上抱緊了她,皺眉道:
「她懷有身孕,還望公主莫怪。」
公主還是那般漫不經心,只問清月姐姐一句話:
「我朝律法,冒犯公主者該當何罪?」
清月姐姐朗聲道:
「我朝律法規定,凡冒犯公主者以下犯上者,杖二十,以儆效尤。」
公主隨手一揮:「你既要本宮責罰于你,那便拉下去吧。」
小侯爺急了,推開侍衛的手:
「不可!她腹中已有我的骨肉!二十杖下去,此胎不保啊!」
公主漠然地看著他們,聲若寒冰:
「承安侯府要反?」
只一句話,小侯爺臉色冷了下來,放開了拉扯侍衛的手。
縱使承安侯府如今兵權在握,如日中天,也不能挑釁皇家威儀。
他懷中的裴如是臉色慘白,緊緊抓住小侯爺的衣袖。
氣氛凝滯下來,我深吸一口氣,跪在公主面前:
「公主與駙馬新婚燕爾,若見血恐不是祥兆,還請公主網開一面,小懲大誡,罰她抄誦經文為國祈福。」
「準了。」
公主淡淡開口,裴如是如蒙大赦,靠在小侯爺懷里出了公主寢殿。
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,未曾注意公主走到我身旁。
「你認識她?」
我嚇了一跳,后退一步,撞到公主身上。
心里再次感慨:
【公主的胸真是一如既往的一馬平川呀。】
我抬眸看向公主凌厲的鳳眼:
「她是我庶姐,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。」
10
她到底也是我姐姐,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她。
這算什麼呀,男主怎麼就逮著我們裴家人禍害。
我走進裴如是的房間,她正靠在塌上閉目養神。
她緩緩睜開眼睛,沒有同公主見面時的柔弱,只有一片冰冷。
她笑了笑:「我就知道你會來,三妹妹。」
我組織了一下語言,誠懇道:
「二姐既然來了,還是安心養胎吧,公主尊貴,不會同你計較的。
」
我的話不知道哪個字戳住了她的肺管子,她突然暴怒:
「三妹妹這是什麼意思啊,公主尊貴,我就輕賤了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