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洛洛,當初你捉奸的人,根本就不是我。」
「是齊云生。」
我愣了一下,齊云生?
齊云生是他的孿生哥哥,兩人是雙胞胎,長相幾乎很難分辨出來,最大的區別就是齊云生耳朵上有一顆很小的肉瘤,而齊云灝沒有。
我皺眉,「我當初是收到你開房的短信,才趕過去捉奸的。」
齊云灝蹲在我面前,扶了扶額,
「他婚內出軌,不敢讓我嫂子知道,就從我錢包里順走了身份證跑去跟人開房,結果還偏偏選了咱們之前辦過會員的那家,然后你收到消息趕過去,就……」
我愕然,卻仍舊半信半疑,「如果真是誤會,他當時為什麼不解釋清楚?」
他嘆了一口氣,「那家伙說,你當時是拿了房卡沖進去的,他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,等他穿上衣服,你已經跑出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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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仔細回憶了一下,好像是這回事。
當時我沖進房間,「齊云灝」驚慌失措,第一反應不是和我解釋,而是拼了命地往自己屁股上扯被子蓋。
我難受又惡心,根本沒有想聽聽解釋的意思,直接轉身跑了。
偏巧當時電梯停在 8 樓不動,我一著急,就從樓梯間跑下去了。
然后就……腳一滑從樓梯上摔了下去,再醒來,就變成了貴妃娘娘。
這麼捋了一下思緒,我對他的話稍微信了幾分,當時房間里光線本就暗,倆人又幾乎長得一模一樣,我根本無從分辨。
而且,因為收到了他身份證開房的短信,我先入為主認定了那人就是齊云灝,根本就沒有往他哥那邊想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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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愣了半天,抬頭看他。
「那你又是怎麼穿過來的?」
提及這個,齊云灝面露尷尬,
「你當初從樓梯上摔下去,變成了植物人,昏迷不醒,有天晚上我喝醉了,忽然想要去你當初摔下去的樓梯看看,然后……」
他揉了揉后腦勺,「然后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了。」
「……」
我看著他,「你在幾樓摔的?」
他想了想,「好像是 5 樓。」
漂亮,我也是在 5 樓樓梯上摔下去的,5 樓是什麼平行空間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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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陣沉默過后,我忽然抓到了他剛剛話里的一個重點——
「你剛剛是說,我昏迷之后過了幾天你才去的酒店樓梯間?」
齊云灝怔怔地點了點頭。
「那……」
我那了半天,「那豈不是說……我剛剛穿越來這里的幾天,是真的被那個皇上發生關系了?」
這種感覺真奇怪,之前不知道皇上是他,也沒想過這麼多。
可是忽然之間接受了一直以來皇上就是齊云灝這件事,而且當初的誤會解除,再想到自己剛剛穿越來那幾天可能和那個皇上發生了關系,我就覺著一陣反胃。
齊云灝笑了,「不會,我穿越過來的時候,這皇上還重病在床不能動彈呢。」
???
我一頭霧水,怎麼可能,我穿越過來時,剛巧趕上皇上重病痊愈,普國同慶,并且皇上下令要納將軍之女為貴妃。
他明明在我后面摔下樓梯,怎的穿越來卻比我還早上幾天?
我百思不得解,卻也清楚,就連穿越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都存在了,它怎麼穿也都不算是奇怪了。
可是——
新的疑惑又涌上心頭,我抬頭看著齊云灝,「那你當初為何要下令迎娶這個沈小姐?」
齊云灝瞥我一眼,似笑非笑地道,
「因為朕聽聞,這位沈小姐也是重病數月,忽然奇跡般病愈,還一夜之間變成了才女,高調作詩,詩句都傳頌到宮中了,我一看,這不都是詩仙李白的詩嗎。」
「……」
我面色一紅,硬著頭皮道,「那萬一是別人穿越來的呢,你怎麼就認定是我?」
齊云灝起身,坐在了床榻上,將我摟入懷里,
「你自己忘了?因為這沈將軍的女兒不只是忽然會吟詩了,還給自己起了個筆名,叫方洛洛。」
我:「……」
好吧,入宮三個多月了,我還真把當初這事給忘的一干二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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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過后。
齊云灝忽然低頭看我,嗓音莫名地喑啞了幾分,「愛妃……」
不知道為啥,在得知齊云灝的身份后,一聽他這麼叫,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在他胸口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,我低聲道,「好好說話!」
他笑,在我耳邊叫了一聲寶寶。
我沒應聲,那雙大掌卻不安分了起來,在我腰上摩挲著,「寶寶,該侍寢了。」
我一把按在他臉上,「侍你個頭!」
下一刻,手腕卻被他攥住。
這人在我臉上親了一下,循循善誘,「寶寶不是一直想當皇后嗎?」
我身子一頓,掙扎的力度瞬間小了幾分。
這家伙趁機誘惑,「朕不光可是立你為后,還可以罷黜后宮……」
好吧,我確實是心動了。
「讓我考慮一下。」
然而,我話音剛落,便被他壓倒在床榻上,「來不及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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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后。
宮里宮外最近關于沈貴妃的傳言數不勝數,不對,現在已經不是沈貴妃了,是洛文皇后。
有傳言稱,皇后是狐精轉世,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,不然怎麼會讓皇上不惜得罪群臣與太后,也堅持罷黜后宮呢?
要知道,被廢妃嬪中不乏朝中重臣之女,還有太后本家的侄女。
更夸張的是,有人傳言,太后侄女被廢那日,太后怒沖沖地闖進了乾清宮,卻看見……
身為九五之尊的皇上,居然在給沈貴妃洗腳!
前所未聞,前所未見。
是以,皇后狐媚成精的消息便傳得更為廣泛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