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瀟雖然氣得退了群,但我可沒退,對于這對渣男賤女的下場,我著實還挺好奇的。
但漸漸地,我開始覺得有點兒不對勁。
首先是周艷不在監控鏡頭里出現了,只有陳向哲時不時地過來晃一下,露個臉。
但他露臉時的表情,怎麼說呢?很奇怪,像是在害怕著什麼。
那天周艷又在群里說些有的沒的,還是老三樣:問我們在哪兒,安全不安全,有沒有吃的。
我突然靈機一動,用手遮住了手機的攝像頭,然后給她彈了個視頻過去。
果不其然,視頻很快地被掛斷了。
心里的猜想被印證,我直接發了個消息過去,問:
「你不是周艷吧,她人呢?」
過了好一會兒,監控鏡頭晃了一下。
畫面里出現一個男人。
他的臉上,有很明顯的一道疤。
20.
帶疤男沖著攝像頭笑了笑。
然后把陳向哲像死狗一樣地拖了過來,對著他的臉「哐哐」就是兩拳。透過畫面我都能聽見陳向哲的慘叫。
看來小超市里的物資并沒有滿足這伙人的需求,他們終于還是向宿舍樓里的其他同學下手了。
而周艷,估計也是兇多吉少。
連續幾天,他們都在對著陳向哲拳打腳踢,陳向哲撲在攝像頭底下哀求,哭爹喊娘的。
「我求求你們了!你們到底是在哪兒啊!他們真的要打死我了!
「你們早就知道會出事了對吧!還提前做了準備。
「買了那麼多東西,用了老子的錢想吃獨食啊!我要是死了就是你們兩個害得!」
看這情況,我估摸陳向哲應該是把我們在尸潮爆發前刷了他一大筆錢的事說了。
那幫人現在肯定覺得,我們這里很安全,并且還有物資。
然而我卻明白,他們不停地毆打陳向哲卻不殺他,就是因為知道許瀟是他前女友,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許瀟心軟,然后告訴他我們的位置。
上輩子這幫人渣就在女生宿舍樓里作惡多端,殘害了不少女同學,可不能讓他們再繼續待下去了!
這幫人留不得!
我和許瀟還有季江商量了一下,然后告訴了他們地址。
對方也很謹慎,帶疤男問我:
「你該不是騙我們的吧,現在外面這麼危險,到處都是喪尸,萬一你報了個假地址給我們怎麼辦?」
我直接告訴他:「當時我選地方的時候畫了一張圖,應該還在宿舍,不信你們可以去翻。」
果不其然,沒過一會兒,他們就在廢紙簍里找到了那張我扔掉的草圖。
有了圖做佐證,帶疤男在鏡頭里對著我「嘿嘿」一笑:「看來你沒有說謊。」
是啊,畢竟誰也沒長前后眼,我也不可能預料到他們這幫人會來寢室。
「準備一下吧,我們很快地就會見面了。」帶疤男笑嘻嘻地說。
然后畫面就黑了。
這天晚上,我們三個人全都沒睡,緊張地趴在窗口盯著外面的動靜。
等到了十一二點,我看見一群人大概有五六個,趁著夜色從女生宿舍樓摸了出來。
「是他們嗎?」許瀟壓低嗓子,用氣聲問。
「應該是。」
「看身形全是壯漢,應該就是那幫人。」三個人里面季江的視力最好,他非常篤定。
一行人偷偷摸摸,然而卻并沒有過來別墅的方向,而是去了西南角的德匯樓那邊。
德匯樓,是上輩子我所知道的校園里喪尸最多、最危險的地方。
對,我就是故意的。
故意引他們去德匯樓。那張草圖也是我專門留下來的。
最開始是為了防著周艷。想著萬一她真的發現我們有個安全點,那與其讓她四處亂說、亂猜,倒不如給她放一個目標明確的煙幕彈。
只是沒想到,這個局最終卻用到了這幫人渣身上。
夜色下,我們盯著那幫人摸黑進了樓里,沒過多久,就聽見樓里面傳來了慘叫。
黑夜里的德匯樓內部傳來「隆隆」的腳步聲,像是有一群動物在狂奔,野獸般的嘶吼不斷,響徹整個夜空!
最后我看見一個人影從德匯樓門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,手上還拎了一把斧子,上面全是血跡。
季江看了兩眼就說那人脖子上被咬了,肯定是活不成了。
許瀟從牙縫兒里蹦出來一個字:「該。」
順手解決了這幫人渣,東方慢慢地露出魚肚白,吵鬧了一整個晚上的校園,又重新歸于平靜。
21.
第二十二天,突然迎來大降溫。
好在我和許瀟帶的有厚衣服,多穿幾層也不會冷得難受,我們還挑了幾件碼大的支援季江,季江也不在意,隨便地就穿了。
好家伙,這下更像姐妹了,末世三朵花。
氣溫驟降,為了讓自己暖和一點,于是我們做了末日里的第一頓火鍋。
老實說,要是擱上輩子,打死我也想不到在末世里我還能吃上火鍋。
許瀟調了海鮮醬的汁子,美美地炫了好幾片魷魚卷。
我端著麻醬碗靠在窗邊暗中觀察,好像在溫度下降以后,樓下的喪尸行動也變遲緩了。
經常呆在原地一動不動,也不知道是餓的還是凍的。
這段時間倒是有幾撥人沖到我們小區來,看到地上成堆的紙箱,他們大概以為這里是快遞點兒什麼的,想過來搜尋物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