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玉佩和花燈。
那一刻我對她的身份有過懷疑。
我心灰意冷地離開,奉旨去了邊疆。
凝兒人明明在京城,可我總覺得她在我身邊。
她像是風一般無聲地陪伴著我,熬過一個個思念泛濫的夜。
邊疆的戰事持續了三年之久。
最后那一仗中,玉佩被江旎劈成兩半。
我一劍殺了她,可她竟神奇的活了下來。
她的傷好了后,時堯將她帶來營帳見我。
我第一次聽見她的聲音,便怔住了。
怎麼會有這麼像的聲音?
不只是像,這分明就是凝兒的聲音!
我腦洞大開,難道,凝兒借她的身體還魂了?
我有了這個猜想,可并不是很確定。
直到三日后,太子妃和太子來到軍營,我再一次看見太子妃。
她越來越陌生,每說一句話,便讓我越來越肯定,她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凝兒。
我離開河邊,走了沒多遠,我又折回去。
我遠遠看見,江旎和太子妃似親姐妹一般相擁而泣。
答案呼之欲出,只差印證。
洗塵宴那晚,我喝醉了,卻又沒有完全醉。
江旎叫我喝醒酒湯時,我便有一個強烈的預感,她就是我的凝兒。
我睜開眼眸望著她,這張臉那麼陌生。
我清醒了一些,失落道,「你不是凝兒,你只是聲音像她罷了。」
她起身用火折子去點凝春光,在沒確認她是凝兒之前,我不許任何人碰凝春光。
我走過去阻攔她,和她一起跌倒在地。
她在我耳畔說:「容川,讓我幫你點燃凝春光好不好?我只是想讓你睡得安穩一些。」
她知道這盞燈叫「凝春光」,也知道點燃后有凝神的作用。
這一刻,我更加確信她是凝兒了。
我紅著眸問她:「凝兒,為何要變心?為何要選他?」
她說:「容川,我從未變心,我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。」
我開心得昏了過去。
寒月谷談判那日,我在林子里聽見她和姜國太子姜珣的對話。
她說她想嫁的人只有我。
凝兒以前也這麼說過。
我拿著五彩繽紛糖進一步試探她。
她吃糖果的順序和以前一模一樣。
那一刻我幾乎已經確信,她就是我的凝兒。
所以在談判時,江槐提出要將她嫁給我,我答了一個「可」字。
洞房花燭夜,我叫她去點燃「凝春光」,她毫不猶豫就去了。
這些都是我試探她的小細節。
在洞房之前,我必須完完全全肯定她是凝兒。
我問她知道凝春光為何會有香味,她的回答和當初花燈鋪店家說的一字不漏。
就連這盞花燈值三百兩黃金她都知道。
我擁緊她,讓她叫三遍我的名字。
「容川,容川,容川~~」從她嘴里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獨一無二。
這世上除了凝兒,又還有誰會這樣叫我?
我再也不用做別的試探了,我確信,她就是我的凝兒。
婚后,我們很恩愛。
我很珍惜她,讓她每一日都像是泡在蜜罐里一樣甜甜蜜蜜。
一年后,她陪我去了邊疆。
家和國兩不誤。
邊疆百姓在我們的守護之下安居樂業。
成婚第三年,我們的兒子容琰燿出生了。
兒子漸漸長大,最開始我以為他有兩種性格。
后來我才知道,兒子體內有兩個靈魂。
一個溫潤如玉,一個腹黑偏執。
他們會經常爭執,爹爹娘親愛他們誰多一些。
我這個當爹的已經開始擔心,將來兒子長大后娶媳婦的事情了。
我們生一個兒子等于生了兩個。
以后他的媳婦,豈不是等于有兩個老公?
這日夜晚,我和凝兒談及此事,我們倆都有些頭疼。
最后我們商討出來的結果是:再生個女兒。
這樣一來,兒子的兩個靈魂吵架時,女兒可以去勸架。
兩年后,我們如愿生了個女兒。
琰兒和燿兒都是妹控。
他們一吵架,只要妹妹一句話,兩個都安靜了。
這下我和凝兒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。
-完-
曼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