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兩人這麼快就碰面了。
哦,還有他的狗。
突然,我腦海里冒出一個想法:
我可以雇人保護我,免于被這兩個人騷擾啊。
眼前這個人,就很合適!
8
霍景然最強的名號實在是中二了點,但是可以理解。
那種時候,人們迫切需要一個精神支柱。
有軍方背景,為人正直又有實力的霍景然實在是最佳人選,他是人們對官方信任的抽象產物,只要他還在,人們就還有希望。
我曾分析過這個人的造神歷程,結果就是,柳真如原樣復刻,也想讓自己被捧上神壇。
但是不論怎麼說,前世我和霍景然打過交道,他的實力和人品確實是可以信任的。
因此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他的幫助。
「你的狗叫什麼名字啊?」
「黑耳,是退役軍犬。」
聽到自己的名字,黑耳叫了一聲,是一只很帥氣的黑背。
「哦,你叫霍景然?」我當然知道他的名字,但是裝還是要裝一下的。
他點點頭。
「你最近休息嗎?我需要雇一個人保護我,價錢好商量的。」
我本來想問最近缺錢嗎,但是這怎麼聽怎麼不像正經對話,遂換了種問法。
他聽聞看了我一眼,道:「我需要做什麼?」
答應得太過輕易了?
我思考了一下,「和我住在一起,保護我的安全,別讓奇怪的人靠近我,可以嗎?」
他將箱子搬進我的車,接著指了指黑耳,「我要帶我的狗。」
我大喜,「當然可以。」
花一分錢,找兩個保鏢,賺爆了!
「黑耳的伙食很好,要吃很多肉食。」
我:「我知道,包在我身上。」
他的要求提完了,下面該我了。
突然我問道,「我可以摸摸嗎?」
他點頭表示可以。
于是我上手捏了一把他的手臂。
霍景然:?
已經準備好的黑耳:?
我:「哦,這肌肉,這線條,這該死的安全感!」
同時我清楚我不能挨他任何一拳。
不然我可能會死。
嗯?
我后知后覺。
「你拳頭為什麼硬了?」
9
霍景然不知是在什麼后勤待過,還是他們都是這樣的?
住在我家的第二天,早上起床我照例去欣賞一下我塞得滿滿的倉庫,剛打開門,我又緩緩關上。
我懂了,我在做夢。
不然為什麼我會看到一袋袋米像磚一樣壘起,每袋都被整得有棱有角啊?
瓶裝水的標簽朝向都一樣!
我冰柜里的凍肉怎麼樣了,不會已經被切成麻將大小整整齊齊碼好了吧。
霍景然打開門,奇怪地看著我,「怎麼了?」
我搖搖頭,「起猛了,看到你用米袋壘墻了。」
本來看上去很滿的倉庫空出一半有余。
他被我的說法逗笑,接著看了一眼手機,道:「你起得有點晚。」
我噎了噎。
對早八大學生來說,七點半,已經很早了!
好吧,或許對他來說真的挺晚的,以至于他沒事情做,跑來這里替我理我的倉庫:
「我要帶黑耳出去遛一圈,一起吧。」
我心里清楚,他是因為答應了要保護我的安全,所以不能貿然離開我。
聽到「遛一圈」,黑耳自己把牽引繩叼來放到我的腳邊,接著坐下安靜地看著我。
尾巴都快搖上天了。
我蹲下,熟練地幫它戴上牽引繩,順手擼了擼。
他看上去很是享受,還湊過來往我懷里撲。
但是霍景然僅僅叫了一聲,它便又聽話地坐下了。
「抱歉,他平時不撲人的,」
頓了頓,他補充道,「可能只是喜歡你。」
我道了一句好哦,又摸了把狗頭,牽著黑耳一起出了門。
霍景然則跟在我們不遠不近的地方,仔細觀察著四周。
直到我牽著繩,猛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顯然,他也看到了我。
「鐘雪鋒,你竟然真的要和我做鄰居?」我有些不可置信。
他看我這副驚訝的模樣顯得十分得意,然而下一秒,他的臉色陡然陰沉。
「霍景然的狗?」
他媽的有一瞬間我以為他在說我。
霍景然幾步走到我的身邊,以一個保護的姿態擋在了我的前面。
黑耳壓低身子,做出了準備飛撲的動作。
鐘雪鋒表情失控:
「江冉,我們才分手多久,你就和霍景然搞在了一起?你就這麼缺男人嗎?」
10
我了然,他是誤會了。
對其他人來說,確實很難不誤會我和他的關系,但是你鐘雪鋒,腦子里就只有這麼點事了?
我有些無語,并不想與他爭辯,面對傻逼,多和他說一個字都是我的問題。
然而他卻沒有想要放過我的意思。
「喂,江冉,你說清楚,你他媽抱上霍景然的大腿了不得了是吧……」
他嘴上罵罵咧咧,我才弄明白他憤怒的點在哪里。
所以說,他可以出軌,甚至可以腳踏兩條船,但是我即使是分手了也不能「移情別戀」?
家住海邊呢,管這麼寬!
在他心里女人并非一個人,而是給以強者的嘉獎。
因此他之前對我的「分手」毫不在乎,因為他有自信自己可以足夠強,強到我必須依附他。
而現在他破防了則是因為……
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霍景然,心下不由得「嘖」
了一聲。
上輩子靠著我才成長起來的玩意兒,說是菟絲子我都嫌他不夠好看。
偏偏就是性別是個男的,他的威望就輕松超過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