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周鴉直愧疚。

　　愧疚于當初葉疏為丟掉條胳膊；愧疚于葉疏為本應該任務，而丟掉半條命；愧疚于自己占據葉疏所應得部分榮譽。

　　以及，就像葉疏樣，縱然千萬理由，還欺騙，延續百欺騙。

　　軍團微微吸，抬眸，雙素淡瞳逐步染些度。

　　“真，還好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葉疏怔，見對方微啞卻堅定音：

　　“葉疏，完成最鍵環。”

　　句話起其實，很簡單。

　　但就像拳打葉疏臟，讓忽然到某種窒息般酸澀。就好像，所忍耐，努力，痛苦委屈，終于被理解，但又很疼。

　　很疼很疼。

　　葉疏捂睛，嘴唇顫抖，又緊緊抿，好半才，

　　“然后呢？賀準跟賀啟初，還獻祭……什麼？”

　　嗓音起哽咽而啞。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果然還被問到個，周鴉閉閉，嘆息。

　　“賀啟初神教里面核研究員，研究容圣痕，所以霍朝需們到，但當況，恒云剛剛初建，惶惶，而聯盟教又急著將們斬除根，實沒精力。”

　　“再加，賀啟初從神教里面逃之后，太藏。直到，燼用什麼辦法到。”

　　“？”

　　葉疏愣，

　　“憫……？”

　　“對，憫，也為救憫，賀啟初暴教目，們拼命保護過，裴云至為此張旗鼓掀起政治清掃活，讓賀啟初假換份。

　　“但既便如此，還沒能保。”

　　周鴉閉，

　　“某種義講，燼得自己害朋友，于無論如何，也護賀準。因此對賀準很好，比對瓷還好。彌補愧疚。”

　　其實于賀準事，并算秘密，也霍朝交代守范圍之。所以周鴉當議也打算。

　　只當皇帝陛邊忽然事，緊接著，霍閑又爆霍朝跟裴云……所以也就耽擱。

　　葉疏沉默幾秒，另壺酒，問，

　　“還嗎？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周鴉定定著，沒接。葉疏見，就自己仰。

　　“個沒……”藥。

　　話沒完，就被對方搶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