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姐是同卵雙胞胎,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一般人很難分辨。
母親虐待我,卻對我姐姐卻寵愛的厲害。
就在大半年前,我媽突然說得了癌癥,想見我最后一面。
結果她將我和我姐的身份互換,還將我送到了私立瘋人院。
1.
我曲著腿坐在冰冷的鐵床上,床邊的桌子上放著治療精神類疾病的空藥盒,還有一些用過的一次性針頭。
就在剛才,這些針頭還刺進了我的身體,讓我墜入地獄,痛苦不堪。
隔壁的病友們嘻嘻哈哈唱著兒歌,也有幾個在角色扮演特務。
病房里到處是消毒水的氣味,還有緊張的混亂感。
所有人都是瘋子,唯獨我不是。
二百七十五天,六小時,三十七分。
我沒瘋,雖然我被一輪輪電擊,注射藥物,甚至我痛苦到想要自殺。
但我知道我沒瘋,我是被人給害了。
害我的那個人是我親媽和我親姐。
我和我姐是同卵雙胞胎,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一般人很難分辨。
一開始我也有一個幸福的家,可我七歲那年,噩夢開始了。
我鋼琴學的不錯,我爸帶我去外地比賽,結果路上出了車禍,我爸被撞死了,我卻活了下來。
我媽和我姐在家沒和我們一起,她知道這個消息后徹底崩潰了。
我爸媽是很恩愛的夫妻,她因為這件事患上了躁郁癥。
又覺得是因為我,害死了我爸,如果我不學鋼琴,如果我不去比賽,如果……
她開始無休無止的虐待我,對我姐姐卻寵愛的厲害。
我實在受不了,考上大學后就再也沒有和她們聯系過。
我姐姐卻被我媽慣壞了,不學無術的小太妹,混社會的。
就在大半年前,我媽突然說得了癌癥,想見我最后一面。
結果她設局陷害我,將我和我姐的身份互換,還說我瘋了,將我送到了這座私立瘋人院。
兩百七十多天,我不敢回顧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。
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護士們送藥的時間到了。
我就等著這一刻,為了這一刻我準備了兩個月的時間。
我的手里緊緊攥著藏起來的扳手,一個月前這里的水暖壞了,我悄悄偷了水暖工的扳手藏在枕頭下面。
「46 號,吃藥了!」
護士的聲音冷酷無情,刺進了我的耳膜里。
我一動不動,護士冷漠的臉上掠過一抹不耐,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一把掐著我的下巴抬了起來,隨后強行掰開我的嘴。
我劇烈的掙扎了起來,護士狠狠給了我一耳光。
「讓你吃就吃!快吃!」
砰地一聲!
我手中藏好的扳手狠狠砸在了她的頭上,不致命但也夠嗆。
另一個端著藥的護士看到這一幕,先是愣了兩三秒,隨后尖叫了出來轉身逃走。
我沖了出去,朝著外面大廳里的病友們大吼了一聲。
「臥倒!」
那些病友們很配合,齊刷刷成片的躺倒在地上。
這個裝病,臥倒的游戲,我這個正常人和一群瘋子訓練了整整兩個月時間了。
病友們拖住了追來的護士和醫生。
我按照之前踩好的點,沖到了西側門,那邊是保潔們進出門的地方。
我同樣用扳手打暈看傻眼了的保潔,她正在和別人通話,手機都沒有來得及鎖屏幕。
我用保潔的手機轉過身錄下了大廳里的混亂局面,這家瘋人院的醫護收了很多黑心錢,對這些躺在地上的病人們自然沒有什麼好對待。
他們瘋狂的毆打著我的病友們,讓他們從地上起來。
我拿好了手機,換了保潔的衣服,急匆匆走出了瘋人院的大門。
這是我第十四次逃脫,成功。
我呼吸著真正自由的空氣,疾步朝前走去。
我的人生被偷走了,現在我要把它拿回來!
2.
正午的陽光毒辣異常,幾乎將我曬化了。
幸虧保潔員的外套兜里還有一些零錢,我拿出來打了個出租來到了華英公司。
這是我和老公白手起家,一步步創業,幾乎傾盡了我和老公培英杰所有心血的公司。
專門做服裝貿易,年營業額在千萬以上。
公司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徐華和老公名字里各取了一個字湊成的。
我和老公感情很好,我們是患難夫妻,一步步扶持走到了現在。
我老公很同情我過去的遭遇,一直很寵我。
這一次我媽設局將我和我姐的身份互換,我其實最擔心我老公。
那兩個女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,我不知道我老公有沒有發現他身邊同床共枕的妻子已經換成了別人?
我下了出租車朝著公司的門口疾步走了過去,心頭壓抑不住激動和焦躁的心緒。
一旦老公知道我的處境,他一定會幫我的。
就在我站在了公司門口的時候,突然公司的玻璃門打開,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。
打扮的分外時尚,從頭到腳都是高定款的衣服,手上拿的那只包差不多就十幾萬。
姐姐?
我忙向后疾步退開,躲在了一邊的垃圾桶后面。
我和老公創業艱難知道賺錢不容易,從來沒有背過這麼奢侈的包。